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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高決定戰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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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高決定戰(下)

春高宮城代表決定戰、準決賽開場——依舊是打滿的三局,勝負落下。

隨著比分牌25翻進了26,烏野勝出,場下的勝利方盡情吶喊,敗方癱倒倦怠,兩邊隊伍互相鞠躬與各自的教練致敬。

決賽的名單在外頭的公告欄換上,喜悅也好,不甘心也罷,踏出賽場之後都有路要走。

桐月跟著烏野隊伍返回,路上的巴士分外安靜,所有人都睡得熟透,一天兩場的讓他們體力耗盡。

只有她一個還算清醒的望著窗外,記憶裏就是在今晚離開的青葉城西周目,難免的會想到如今在烏野的時間。

她自己隱隱約約心裏有了猜測,在這場比賽上所能做的都已經暗暗幫助過,這是屬於他們的比賽。

手機傳進了簡訊,桐月低頭一看發現是花卷發的,他們賽後有及川那個賭註請客吃面。

少年抨擊了下及川的嘴碎,看上去和往日吐槽沒什麽兩樣。

但作為經歷過一遍的桐月來看,心細的花卷是看出了她那份欲言又止的意思,在體育館分別之際桐月離隊去了趟在收隊的青城。

雖然什麽都沒有說,花卷卻明白了她。

巴士抵達烏野,聽到廣播的道宮跑到校門口來道喜。

幾句話往裏進時英語老師小野的喊聲傳進,桐月這時候往上擡頭看,教學樓的窗戶上趴著不少特意留下來的同學。

一人一句的祝賀和恭喜成了莫大的動容畫面,她下意識轉頭去看這些個身在其中的少年們反應,心裏忽得升起了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。

——最後一個進入體育館的大地叫住了眾人,四下紛紛回頭,他才堅定說出,“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,那就是全國冠軍!”。

這份遲來緊張在影山自然反問,“我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這一個吧”裏消解,田中一句、日向一句的場面頓時熱鬧許多。

成員們的打鬧追逐裏看得桐月忍不住的由心一笑,烏野走過了落寞的時候,正在借著來之不易的機會攀上。

此時此刻就是千載良機,眷顧烏野的那個瞬間,所以他們誰都不會放過。

烏養教練拿著資料進門,開始組織隊伍進行明日的布局討論,這一下都瞬間安靜紛紛排好隊。

會議頗久,解散的時間也是臨近八點多,體育館內開始收拾關門,解散回家。

桐月亦是如此的和菅原同路,臨了分別的時候她還是回頭問了句,“需要陪你一會嗎?”。

“欸?”菅原低頭一笑,反問“很明顯嗎?”。

“嗯,完全都沒有笑容了”

“畢竟是總決賽,對手還是白鳥澤嘛”菅原說完又開玩笑了一句,“綾秋你和他們隊伍熟悉,可我們就不一樣了,合宿裏也沒有對上過白鳥澤,這麽一個強勁的敵手…”。

桐月明白菅原未說完的意思,所以將門開的大了一些,轉移開話題道“我這邊陽臺上的風景很好,要不要一起待一會”。

她善解人意到讓菅原心軟,就這樣兩人什麽都沒說的在陽臺上看了好一會的星星,寧靜的四下只需要這一份陪伴。

等到菅原離開,桐月洗漱上床後也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,只好去了客廳練起模擬器。

不知不覺時間就過了深夜,然而依舊沒有困意,索性的打算出門跑步。

哪料一打開門就與靠在自己門邊不知道多久的及川徹對視上,兩人都是在這個照面裏呆住。

“你怎麽在這?”/“還沒睡?”

互相間都是驚訝的語氣,及川看了眼桐月穿著的運動服,下意識便問失眠了,事實確實是如此的桐月點了點頭。

但同樣的她也知道及川是放不下今天的這場比賽,估計才會這麽過來。

這個畫面裏上一次這樣的還是影山,不過這時候要是說出口,眼前這個人可就是會真的被氣死。

因此桐月也只是極快的過了這麽個念頭,連就語氣也放的溫和,“怎麽不敲門?”。

“現在可是一點多,敲門就顯得我沒禮貌了吧”及川本意也沒想到來這裏,他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到了,也就幹脆的待在門外留了一個多小時?

打算待到困再離開,因為腦海裏反反覆覆播放的關於最後一球流失的畫面,折磨的他實在是無法冷靜。

即使是現在也是如此。

再加上下午賽後的暴飲暴食,現在甚至胃都和他唱反調的作痛。

很累又無處釋放的清醒,好像不知不覺裏他生平最想贏得兩個人都超過了他——猛地及川額頭上被彈了下,他疼得回神捂住。

“友誼賽上面對全國隊伍,青葉城西打進了八強,所以我們及川隊長別懷疑自己啊”桐月舉例了暑假的事情,將他堪堪拉回。

並不是什麽誇大,而是實話實說的成績。

及川嗯了聲,自己找補才沒有懷疑,總之在人前他不願意承認失敗,擰巴又敏感。

跟著桐月進門後少年熟練的躺平在沙發上,嘴上還在嘟嘟囔囔下午的比賽,桐月則是聽到他夾雜的一句,胃不舒服、早知道不吃這麽多了後拿了消食片遞上。

接下的及川嚼了片,桐月還拿來了藥膏,準備替他擦。

結果及川一句擦什麽的讓她反應過來,今日的賽場上因為場地擴大,他並沒有受傷。

是她的記憶偏差,對此桐月松了口氣放下了藥膏說沒什麽。

他繼續對今天賽場狀況耿耿於懷,她也不多說的陪著他,漸漸的少年也冷靜了許多。賽後及川還收到了不少邀約郵件,可能和今天的直播有關,他都沒來得及看。

還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緒,再去看。

清醒的及川順趕上的索取了一個擁抱,趁著現在他說什麽她都能答應。

遮掩下自己的幾分挫敗與疲憊,桐月緩緩說著能緩解他不甘的安慰或者其他閑話,他側臉壓在她的肩上。

沒多久花卷傳進了消息給桐月,簡約的一句詢問睡了沒有。她低頭看了眼,拿起手機再看看眼前的及川徹,回了花卷的信息過去。

綾:沒有。

躺在床上的花卷起身開始打字,準備聊會天的突然又收進了一條消息。

綾:要不要來我家看恐怖片。

……!

頓時花卷坐了起來,看了好幾遍消息確保他自己沒看花眼,且不是在做夢。

然後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,門口已經多了一起失眠的三個人,桐月開門的時候他們來的時間都是差不多。

花卷和松川連睡衣都沒有換,直接的這麽穿了過來。巖泉則是套了個短袖,秋夜裏的寒涼天他也是不怕冷的如此夏季穿搭。

所以沒隔多久的青葉城西三年級組又集聚在了桐月家的客廳裏,依舊是松川帶的錄像帶,這次的電影是《我是傳奇》,他在客廳裏開始播放。

及川忍不住的問了句為什麽不帶點闔家團圓的喜劇片來看。

“…挑三揀四的你就沒得看”,松川說著話,劇情也從病毒的突然爆發的畫面開始。

兩人熟練的互懟到落座抱上枕頭,巖泉一個人喜歡坐在側面的單人沙發上,他把客廳的燈關掉。

瞬間氛圍已經開始有了私人電影場的感覺,陽臺上依稀有月光撲進。

花卷和松川落下的坐在地毯上看,一個靠坐,一個撐手架在茶幾上。聊到明年會出的一部喪屍片《僵屍世界大戰》,兩人身後一些的桐月和及川坐在沙發上。

及川隨口搭上一句,“誰演的?“。

花卷:“布拉德·皮特,演了《史密斯夫婦》的那個,這新片要等到明年六月才播,現在看預告場面還是挺厲害的”

“明年?咦,還好久呢”及川琢磨了下,拍了拍腿直說了句明年再一起看。

松川率先眼神看向了桐月,花卷和巖泉也是如此,畢竟…

不過花卷爽快應了下來,說好啊,等上映的時候再一起去看。桐月還沒說幾句,這幾人都答應了下來。

一個一時興起的約定。

…明年六月份嗎?她想了想的還是沒出聲,保持了沈默。

漸漸的呈遞末日裏淪陷的紐約城一人一狗面對變種人的故事開始,聊天的聲音減弱,眾人註意力都放在了電影上。

沈沈的氛圍裏桐月多少開始犯困。

她往後靠在沙發墊上,盡量打起精神想把電影看完,墻上的時鐘已經進入了淩晨三點。

看著劇情裏出現的新角色加入,她尚且還有印象,不過在此之後漸漸的連什麽時候睡過去都記不得。

及川護著壓在他身上的人,挪了個枕頭給桐月壓著。

最邊上的松川似有所感的側頭,看見了沙發上睡著的少女他拿了張毯子遞給花卷,擡了擡下頜示意,借由花卷小心蓋上被子。

等底下的兩個人轉過去,及川才伸手悄無聲息的牽住桐月的手,借著昏暗的環境裏掩飾。

他少了看電影的關註,完全的只看著她一個人。

三個還清醒睡不著的繼續看著電影,結果播放到結局的只有巖泉一個人看完了,等他回頭一看,人都已經睡在了沙發上、地毯上,總之是睡姿各異。

他給地上的兩個蓋了張毯子,又喊醒了桐月,讓她進屋去睡覺。

期間及川夢裏還在嘟囔什麽接起來了、沒接起來這樣的模糊字眼。

朦朧裏聽到了巖泉的聲音,桐月還處於半夢半醒間,完全沒聽清眼前的少年在講些什麽,於是坐起來的時候懶懶伸手抱住了人。

巖泉怔楞之下,手已經誠實的攬住了、繼續托住。

心跳失了拍,他盡量控制轉成了無奈縱容的笑,這個懷抱有些久違、至少隔了好長個時間,因此一時沒能放手。

巖泉想起了當時桐月離開時說的那句,謝謝他們的照顧,如今他說出了那句話的回應。

謝謝你的到來。

只可惜睡著了的少女一無所知,巖泉彎腰的將人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,進入桐月的房間以後再小心放下,他拿過被子蓋上。

被側身動了動的桐月拉住了手臂,一時不察的兩人距離極近,他手撐在枕邊。

巖泉緊張的屏住了呼吸,房間內也是沒有燈,桐月分辨出了眼前人是誰,她在叫他的名字,巖泉有回應的嗯了聲。

“...你不要想太多”,她好半響的把一直想說的話這時候說出來。

夢裏也記掛這事情。

巖泉深深的看了眼,笑說“傻瓜,我和及川那家夥可不一樣,不用為我擔心”。一時的失意而已,這些巖泉一自認為都能消化掉。

“小巖”

“嗯”

巖泉邊回應的邊讓桐月躺下去,他繼續把被子蓋好,也不催著她收手,等著她自己睡回去再慢慢收回。

然後一切平息,巖泉輕手輕腳的走出,把房門關緊。隨後他給沒被子的及川也蓋了張,躺在沙發上想著事情漸漸闔眼睡去。

隔日一早桐月起床的時候外頭熬了夜的四個還在睡覺中,她拉上了客廳裏的窗簾,原本地下睡的松川半夜也躺上了沙發。

桐月還記得喊醒了花卷,兩人約好了要去看女排的決賽,所以把動靜放小的一起出了門。

大門一關上及川就睜開了眼睛,他早早的醒了過來,只是在裝睡。

不行,他才不要去看他們的比賽,輸給過自己的對手和從沒贏過的對手比賽,完全不想看——好吧,其實還是想看的。

腦海裏天人交戰的及川依舊躺在沙發上,保持著不動作的就光看著天花板。

上午的女排看完,輸給新山女子後花卷便匆匆下了臺,桐月明白他是去安慰自家硬撐著的妹妹。

陪著她們用過了午餐,主持局面的成了花卷和桐月兩人,一個個的把人都送回了家。

有了這一場比賽,下午的休息沒多久開始男排總決賽,巴士的乘坐烏野很快就再次回到了仙臺市體育館,桐月早就一個人等在外面。

至於花卷帶著他自己的妹妹回了家,沒有留下。還沒有進館,趕來的道宮便叫住了大地,烏野的女排亦是來給隊伍加油。

在兩人聊天間菅原了然的推著東峰離開,乍一看桐月還站在原地,回過頭的菅原再拉上桐月離開,給大地他們空出位置。

桐月只看見道宮拿出的一張禦守,菅原的神色讓她感覺到了什麽,悄悄的又看了眼道宮和大地。

隊伍開始往體育館裏進,決賽的觀眾數自然比昨日的更甚,早上亦是座無虛席,更別提下午。

期間日向的兩個初中朋友叫住了日向,熟人間過了招呼,桐月對他們還是有些眼熟。

依舊是一路熱鬧的吵吵嚷嚷到了熱身區域,桐月先一步上了觀眾席。接上了烏野町內會自行組織的啦啦隊,臺上還有教導主任領著的打氣聲音稀稀拉拉的校內啦啦隊。

桐月再一看臺下緊張的緊張、興奮的興奮、冷眼旁觀嘲笑的....可以說是各有事情在忙,且都不正經。

這時冴子姐拉著月島明光入場,誤以為這身奇怪打扮的人是什麽間諜。

“明光哥?”桐月話一出,幾人都看了過來,月島明光借此摘掉墨鏡帽子,忙解釋起來,總算是消除了這麽個誤會。

嶋田和瀧之上對這親兄弟兩人迥異的性格驚訝,談話裏場上白鳥澤有組織紀律的應援開始,聲勢浩大的樣式將烏野狠狠壓過一頭。

兩個隊伍的熱身都在分別進行,影山與日向的一記快攻也引起了對面白鳥澤的註意。

桐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至少在暑假的合宿分配裏烏野並沒有和白鳥澤的對上過,於是眼下是第一場。

臺下的天童在觀眾席看了一圈,徑直朝著桐月打起招呼,牛島緩緩跟上。

對此嶋田和瀧之上還是吃驚的,畢竟昨天桐月和青城的球員一起,今天又認識白鳥澤的,實屬是沒想到。

從烏野發球開始,場上的月島依舊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分析,按照昨晚教練布置的戰略即可。這麽想著,月島看了眼身後無比認真的西谷,少年完全的沈浸在球場上。

說出三球接下牛島跳發。

回想合宿時有一晚第三體育館裏,就在討論牛島打出來的扣殺、能不能被黑尾攔下,當時黑尾只說了十球裏怎麽著也能有一個,這樣的話。

不過黑尾卻還有一句按照得分的時機來看,這一球可能只相當於單純的一分,但同時有可能會成為扭轉局面的整個關鍵。

這話之後隔日的輪流對賽上音駒就對上了白鳥澤,黑尾在適應後攔下的球數也比他說的多。即使那天晚上木兔說了一分等於一百分算什麽道理反駁,可月島還是聽了進去。

註定是一分的一分。

下一計白布在組織牛島的重炮球路裏用上了和川西的快攻得分,白鳥澤率先進入了十六分開始技術暫停。

桐月看著場下包紮手指的月島,此前她教給月島的一些特訓方式也早早做了,球場上的事情只能看他們自己....

話雖如此,她看向場上依舊是面色冷靜的月島。

很快第一局結束,進入了異常膠著的第二局,連同比分增進到29:30。月島布置下的細密陷阱到了收網的進度,利用那麽一絲絲白布的急躁。

隨著起跳攔下牛島的扣球——在這個助跑和起跳都沒有平時那麽從容的時候,這個傳球有些近網和高度都偏低的時刻,月島沒有放過這麽個不易讓人察覺到的失誤。

“我怎麽可能贏得了那個牛若呢”

“只是,有打算把他的扣殺攔下幾個的想法”

隨著場上月島發自內心的攥拳,場邊吶喊的聲音席卷而上,如同波濤洶湧的浪潮。

桐月回憶起一開始在第三體育館裏月島的模樣,木兔說的那個瞬間到來的時候,便就是徹底迷上排球的瞬間,

所以…這是獨屬於月島螢的瞬間。

賽況一比一,平局的即將進入第三場。身邊的月島明光已經淚流滿面,驚得仁花和冴子側目,桐月默默遞上紙巾。

看著底下圍城一團的球隊,她也緩緩明白過來月島明光說的,小螢居然融入了球隊之中。

第三局後緊接著的第四局,連烏養老教練也出現在了觀眾席上,對於這場比賽而關註。緊迫的球球跟緊,比分上了27:28,桐月記掛著局末月島會出現的事故,無聲的離開。

就近站在賽場外時第五局已經開始,此時的觀眾席上已經聞風坐滿了人,都是沖著能與白鳥澤一戰的學校噱頭而來。

看著菅原扣下西谷的傳球,正因為與他們的這份相處,所以此時此刻對於那些平日裏球員練習的、拿到賽場上發揮出來,桐月才有實際的深受觸動。

7:4的計分牌上,她最擔心的畫面還是出現了,所以沒有猶豫的轉身跑去了醫務室,拉著醫生靠近的時正好遇到了月島他們。

“不要擔心,絕對不會出現我們回來以後,卻看到比賽已經輸掉這種事的”清水這樣說。

就近的在凳子上桐月打開背著的醫藥箱,醫生開始迅速的處理月島傷勢,她回頭表示了這裏可以交給她,讓清水返回賽場去兼顧那頭。

“手指訓練我有在做”月島忽得出聲對為了他而蹙眉的桐月說,後面的語氣一時不自然,“...這個也沒多疼”。

桐月只擡了眼,“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,明明剛剛寫著好痛、真是倒黴到家了”。

彼此熟識的所以什麽都瞞不住對方,月島啞然。

這話聽得月島明光和仁花頻頻的看向這兩人,最後還是月島明光拉著仁花默默地離開,給這裏空出位置。

桐月知道月島剛剛話裏的意思,也沒多說的打開手機現場直播,替他舉著手機。

他也明白的不再說話,看向屏幕目前進入了雙方交換場地,從牛島發球開始,日向上場。

烏野的連續得分縮小分差,影山開始熱身上場,月島沈下心保持球場上蓄勢的狀態。

他必須要找出返回球場之後,究竟應該做些什麽。頓時腦子裏浮現了許多個訓練的瞬間,集中精神的開始思考。

只等著包紮結束,月島腳步沒停的徑直往球場上跑,頭一次如此急切。桐月跟著返回,當下正值白鳥澤的賽點,由著影山二次進攻拉回分數。

成員交換,月島上場。一分分的攀升裏,最後的暫停也被用完,雙方都在第五局進入了精疲力盡的時候。

20:19的烏野再次賽點。

——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和相信未來不會再出現發展和變革。

排球落地,漫長的一球拉扯,哨聲吹響。烏野的分牌向上進入了21,三局兩勝的拿下了決賽,獲得進入春高的資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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